kkro

我永远喜欢六道骸。

仅此一次


cp:骸纲

补全原著向小短文

时间线是漫画继承篇打败D后六道骸被释放,住院时。




——




“诶?!骸醒了吗?真的吗?”


沢田纲吉接到电话时从地上跳了起来——一旁本来监督着纲吉写功课的reborn拉下了帽沿。


“嗯嗯,好。”纲吉挂掉了电话,看向reborn,刚刚还心不在焉的他此时眼睛里发着光:“太好了,黑曜的人说骸醒了,太好了,reborn。”


“是啊。”reborn漫不经心的给予了肯定的回应,“这样你就可以集中精力做你的功课了。”


“诶?还要做功课吗!”纲吉激动的心一下又被击沉,而此时的reborn已经亮出了手枪,黑下了脸:“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啦!不要拿枪对着我!”纲吉吓得又摔回了地上。


纲吉重新拾起作业的大概十分钟后——


“那个…”纲吉试探性的低声说,“…我是不是还是该去向骸好好道歉?毕竟…”“你要去就去吧。”reborn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但并没有反对,而是和往常一样提醒纲吉:


“但是你要记住,不管他现在多狼狈都是他罪有应得,不要忘记这一点,也不要放松紧惕。”


reborn对骸的不抱好感还是一如既往,但也不无道理,纲吉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但是要先把作业写完。”reborn露出鬼畜的笑容。


“我知道了啦!!!”




——




六道骸睁开眼,是陌生的天花板。


阳光照射进窗子直射在他脸上,照得他不得不皱眉眯眼,心想是哪个不要命的把他安排在这样的房间里。过了一会儿,云遮住了太阳,让骸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他伤的很重,或许比以往任何一次伤的都重——毕竟是被沢田纲吉和古里炎真合力打击过的身体,或许让他捡回一命才是三生有幸。


其实除了为了打败附身在骸身上的D所造成的伤外,从监牢的冰水中刚出来就狠狠大闹了一场,对身体的负担也可想而知,更不必提在附身打败D后本就疲惫的精神长期无法回到自己身体中的负担——现在怕是他六道骸最为衰弱的时候吧。


他自嘲的笑,坐起身来耗费了他大量的力气——他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个真实的世界了?温暖的气温、带着花香的微风、结实的床铺、勾起不好回忆的药剂味…真实的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触觉、听觉、嗅觉、视觉…幻术师所需要所有的真实感,这一刻对骸来说或许是最清晰的,没什么比失而复得更让人印象深刻了。


他握住拳,又放开,握住拳,又放开,很快适应了现在的状态。


门被推开了。


“骸…大人…”


是库洛姆。


如风铃般的声音在颤抖——看到坐起身的骸,库洛姆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手中有探病用的鲜花也落在了地上,一时间有些不敢踏进病房。


“kufufufufu,应该说初次见面吗?凪……哦呀?”库洛姆冲进了病房抱住了骸,眼泪止不住的流下,完全失了控,这让本想打招呼的骸有些为难,但神色缓和了下来,宠溺的看着眼前的女孩仿佛从噩梦中惊醒哭泣的样子,嘴里喃喃:“哦呀哦呀,真是让人头疼的孩子。”骸轻抚着库洛姆柔顺的头发。


似乎是被库洛姆的哭声吸引,犬与千种也赶来了病房,两个少年终于也有些绷不住了,犬哭的比库洛姆还凶,千种则是推推眼镜,掩饰自己眼角泛起的泪花,说:


“您能活着真是太好了,骸大人…”


“…嗯。”


面对这样的场景,就算是他六道骸也没法摆出往常从容的表情了,带着花香的微风撩起骸的蓝发——这位经历六道轮回、身经百战的幻术师,第一次露出了像是15岁少年的表情…




——




当纲吉来探病时,已经过了探望时间,六道骸也已经陷入了沉睡,等待纲吉的是黑曜的人。


“boss。”库洛姆看见了纲吉,叫住了他。


“啊,库洛姆,”纲吉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看见来人是库洛姆,颤抖的心稍微平衡了一些,又心存愧疚的挠了挠头:“那个…我是不是来的太晚了?天已经快黑了。”


库洛姆垂下眼:“嗯,骸大人已经休息了。”


“这样啊…”纲吉有些遗憾的低下头,随后猛地双手合十:“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库洛姆。”


——当着库洛姆的面把骸的身体打成了重伤,还差点杀掉了他,别说库洛姆,大概就连沢田纲吉自己也不可能轻易原谅自己,尽管骸本就是抱着死亡的觉悟要求他们全力阻止D,但这对沢田纲吉来说并不能成为借口——更何况他还迟到了。


库洛姆摇摇头:“不,不是boss的错,我知道的。”


“但是…”纲吉本想继续自责,但意识到这或许会给库洛姆造成困扰,便转移了话题:“骸他…怎么样了?看起来还好吗?”


“嗯,骸大人已经好多了,今天心情也很好。”库洛姆看向骸病房的方向,纲吉顺着目光看去,问:“我,能去看一眼吗?”


“嗯。”


库洛姆带着纲吉来到骸的病房前,门上有玻璃窗,纲吉踮起脚从玻璃窗里望去——


那个六道骸,曾经每次都把自己吓得魂飞魄散的男人,正在床上闭着眼休息,看起来毫无防备。仔细看看,这个强大又可怕的人原来真的是个只比自己大一点的少年而已。安静的骸格外的好看,看着风轻轻撩动那柔顺的蓝发,让纲吉一瞬间忘记了自己。


——或许如果能有正常人的童年,就算是六道骸,也可以是和现在截然不同的存在…


纲吉这么想着。




——



第二次去探病已经是一周以后。


纲吉这次做足了准备,卯足了勇气,踏进了医院——今天库洛姆和黑曜的人都不在,纲吉只能一个人和骸面对面,这让他的小心脏不停的颤抖,心想为什么昨天不让reborn一枪崩了自己,他就不用经历这么可怕的事情了。他不断的祈求老天让骸睡着,让纲吉自己白跑一趟都行,他一点都不想去想象他与骸独处的尴尬又诡异的氛围。


“六道骸先生吗?在的,两小时前刚醒,在203病房。”


前台的护士姐姐给了纲吉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心想只能认命了的纲吉跟着护士来到门口,在护士刚想帮他开门时,纲吉连忙叫住:“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纲吉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目送护士离开,纲吉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刚准备敲门——


“进来吧,沢田纲吉。”


门的那一边里传来了让人窒息的声音。


仿佛恶作剧被看穿的小孩,纲吉尴尬的干笑两声,推开了病房的门,一阵风因为门的突然开启瞬间刮了过来,伴随着花的清香,而纲吉则愣在了原地——


那个少年,坐在病床上,蓝色的发丝在风中摇曳,不时贴在他精致的面庞上,深邃的眼窝下一红一蓝的异瞳如同通透的宝石,笑意只停留在瞳孔的波澜中,阳光将他的身形完美的镶嵌上一道金边,一袭白衣,和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少年融为一体,他看起来很消瘦,仿佛随时会和风一起飘走。


实在是无法与那个站在火柱前媚笑的危险男人重合。


“骸…”


“你这是什么蠢表情,kufufufu,这比无礼的造访更让人讨厌。”六道骸移开本在沢田纲吉身上的视线,这让纲吉悄悄平缓了一些心情,小心翼翼的迈进了病房——他甚至不知道和骸的距离感,仿佛遇见了豹子的吉娃娃,缩在墙角(虽然就算只是遇到吉娃娃他也会怕得要逃跑吧),恶趣味的骸故意没有给他抛话题,而是享受着二人之间尴尬而漫长的沉默。


沉默之外还是沉默。


大概二十分钟,两人就这么面对面,谁都不看对方,一个是不敢,一个是故意耍坏。


“那个…”


纲吉终于想要打破沉默了,骸的目光又回到这只颤抖的小动物身上,饶有趣味。而纲吉其实根本没有想好要说什么,又磨磨蹭蹭的开始挤牙膏:“我…”


“哼?”骸轻哼了一声,表示在听,他这种时候总是耐心到惹人烦,纲吉想着,缓缓抬起眼,这是进房间以来第一次和骸四目对视,用他颤抖的声音说:“这次的事情真的…对不起,骸。”说着鞠了一躬。


“kufufufu,我早就说过,我不需要你们黑手党的道歉,我得到的远比我失去的多。”骸重复了一次他在战后昏过去之前说的话,但他知道让沢田纲吉去理解这些只是一种奢望。他其实并不喜欢看人单方面对自己低声下气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懦弱,一点欺负的价值都没有。


“比起那些,你还是小心你自己好了,敢于和真正的我单独见面,只能说你还是太天真了,或者说是有勇无谋呢,kufufufufufufufu。”骸看着眼前可怜兮兮的自己的猎物,又一次发善心的提醒起来。


“但是你不是…”


“哦?我看起来有那么羸弱吗?kufufufu。”骸闭上眼,不想和沢田纲吉对视:“这点损伤根本算不上什么,可不妨碍夺取你身体。”


骸是这么说,那声音、神态甚至嘴角勾起的弧度都与健康时无异,但拥有超直感的沢田纲吉却完全明白——面前的人并不如说的强大,那些话仿佛听起来是为了让人远离而特地说出口的,仿佛刺猬用刺保护着柔软的身躯。纲吉的眼神变得坚定,在骸的眼中那是他最讨厌的同情的眼神吧,他缓缓走近骸,颤抖不知觉间消失了——


“骸,你其实…”




“嘶。”



骸突然发出了一声微微的呻吟,整个人紧绷着,脸色有些难看。


“骸?!你没事吧?”纲吉又靠近了一些,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最好在那里不要再靠近了,沢田纲吉。”骸的眼神里露出了犀利的杀气,咄咄逼人得不像是重病患者。笑意并没有因为疼痛消失,这点程度的疼痛对他来说根本是家常便饭,反而眼前黑手党的担心的表情让他感到自己在做什么噩梦。


“我去叫医生。”


“站住,沢田纲吉!”骸少有的大声吓住了纲吉——骸的疼痛似乎过去了,此时纲吉已经是站在了床边,纲吉自己都想象不到他会和骸独处时靠的这么近,骸的气息扑面而来,是一种,没有气味的、雾一般的气息。


两人冷静下来,又是一段沉默。




“那个,我差不多要走了。”


“kufufufu,你确定要现在走出去吗?沢田纲吉。”骸盯着纲吉,那眼神将纲吉定在了原地,收回了迈出的右脚:“下一次我们见面,可就是彻头彻尾的敌人了。”


“但是…”


但是他在这里又有什么能做的呢?


言语在喉咙中哽咽,是没有形状的浆糊,就和纲吉的大脑一样,混沌,没有语言能够连接纲吉与骸,那些语言甚至不如他们意识与意识的通感。


他总是似乎可以感知到那种弥漫在消毒水味与带着花香的风中的雾一般的骸的痛楚,刺激着纲吉的每一个神经,每一个细胞。甚至回忆起了自己战斗时的种种知觉。那个男人那种自己什么都能解决的样子刺痛着纲吉,他可能从来都是那样坚韧吧。


那么我能够为他,做些什么呢?


纲吉看着六道骸嗤笑的表情,又联想到上次他在这里看到的那个平静的少年——毫无防备、如清风流水般脆弱。


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缓和他的伤痛的话…





纲吉的表情突然变得坚定,他走向六道骸,向他抬起右手——


食指点在六道骸的额头,燃起了微弱的死气之炎


——就像第九代首领在指环战中对纲所做的那样——那是温暖而漂亮的、耀眼的死气之炎,是沢田纲吉独有的,净化污浊的火焰。


骸征征的看着沢田纲吉,本想第一时间推开这个可恶的黑手党,却在此时沉默了。


火焰中富有的构成沢田纲吉所有的情绪、情感,都在此刻与骸的内心联结,让骸微微颤抖,那如宝石般的异瞳反射着橙色的火光,犹如在病床上睁开眼时直射进眼睛中的阳光一样耀眼,身体的疼痛、甚至精神的损伤都在被温暖吞去,只剩下温柔的温度——是比曾经照亮他世界更热烈的,某种东西。


六道骸望着那指尖的火焰,并穿过火焰看到纲吉——那瞬间,眼前的,似乎就是死气状态下的彭格列十代目首领——


——是沢田纲吉


——并非他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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